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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良恭俭让:“礼”的活细胞
来源: 光明网    2024-09-30 11:39:33   责任编辑: 陈笠翁   www.k618.cn
内容提要: 春秋时代,礼乐废坏,王官失守,所幸,私学于此时兴盛起来。孔子世家》载孔子“为儿嬉戏,陈俎豆,设礼容”,可见圣人非常自觉地传承了本为王官之学的容礼。这是容礼在私...

 

  【图语:温良恭俭让】

  春秋时代,礼乐废坏,王官失守,所幸,私学于此时兴盛起来。《孔子世家》载孔子“为儿嬉戏,陈俎豆,设礼容”,可见圣人非常自觉地传承了本为王官之学的容礼。这是容礼在私学方面的源头。

  孔子既以继承周代礼乐文化自任,容礼自然也是其与诸弟子讲习的重要内容。《孔子世家》载“孔子去曹适宋,与弟子习礼大树下。宋司马桓魋欲杀孔子,拔其树。”在流离颠沛之际,孔子率诸弟子从容淡定,习礼不辍。于今想来,犹令人感动不已。我们试想,在那种情况下所习究竟是何种礼仪呢?当然肄习经礼不是没有可能,但更为可行的恐怕还是容礼吧。《论语》中涉及容礼的内容颇多,最为集中的为《乡党》一篇。《乡党》记录了孔子在不同场合的礼容,两千五百年之后读来,犹能想见其风仪。前乎孔子,容礼传习是否仅为外在仪容的修饰,由于文献不足,难以征信。然孔子深化容礼,殆可论定。

  子路在卫国内乱中,遭到围攻,冠缨被割断。子路说:“君子死,冠不免。”结缨而死。这样庄严而死,正是对容礼的持循。

  孔子没,弟子传习容礼不辍。曾子临终前对孟敬子的教导,不也是强调容礼吗?至战国,孟子、荀子先后命世而出,虽然性善、性恶截然相反,然二人于容礼未有异词,皆能得孔子所传容礼心法。又今《礼记》,如《曲礼》、《少仪》等篇皆为七十子后学所作,是我们今日研习容礼的最重要的材料。

  下面仅择荀子于容礼的论述一条,其他容以后详细讨论。《荀子·非十二子篇》;

  士君子之容:其冠进,其衣逢,其容良;俨然,壮然,祺然,蕼然,恢恢然,广广然,昭昭然,荡荡然,是父兄之容也。其冠进,其衣逢,其容悫;俭然,恀然,辅然,端然,訾然,洞然,缀缀然,瞀瞀然,是子弟之容也。

  吾语汝学者之嵬容:其冠絻,其缨禁缓,其容简连;填填然,狄狄然,莫莫然,瞡瞡然,瞿瞿然,尽尽然,盱盱然;酒食声色之中,则瞒瞒然,瞑瞑然;礼节之中,则疾疾然,訾訾然;劳苦事业之中,则儢儢然,离离然,偷儒而罔,无廉耻而忍謑诟,是学者之嵬也。

  荀子首先列举了士君子的礼容,并分为父兄、子弟来介绍,所用多为摹拟之词,若非践履笃实,深体诸身者,是无法描写出来的。我们今天之所以觉得难以理解,就是因为缺少那番践履之功。当时有些学者,已经不务践履、讲习容礼,遂至仪容猥琐不堪。荀子也予以最辛辣的讥刺。“其冠絻,其缨禁缓,其容简连”,显然与子路临终时的庄严的差别不啻霄壤。 

【本文责编: 陈笠翁 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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