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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师怀瑾先生|我为南师做川菜
来源: 立身国学教育    2024-09-30 12:12:38   责任编辑: 郝菁   www.k618.cn
内容提要: 不知不觉间,已来到太湖大学堂十天了。接着,刘老师还兴致勃勃地讲起了龙眼肉、夹沙肉的做法。

 

  【图语:南怀瑾先生】

  【王国平专栏】南怀瑾的最后100天|我为南师做川菜

  我为南师做川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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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知不觉间,已来到太湖大学堂十天了。这十天来,天气倒也适应,作息时间也符合我的生物钟,唯独天天吃着以清淡见长的江浙菜,嘴里能淡出传说中的“那个”来。

  我知道,我是开始想念麻辣爽口的川菜了。

  我从小就喜欢辣味。小时候在村上,是远近闻名的“辣子虫”,亲戚们非常欢迎我到他们家去耍,因为我这个小客人最好招待,只需要饭桌子上有炒青辣子,就算是至美之味了,我就会吃得“神喜人欢”的。后来读书,远走德阳,热爱辣椒之名动机校(四川省机械工业学校之简称),被誉为“辣子王”。

  1996年,我怀揣着一颗“火辣辣”之心,来到都江堰,在一个工厂里开始了我的火热生活。开始不是以文字名世,而是以敢于挑战极辣食物而小有影响,在面馆吃面时,我会很低调地对老板说:“三倍海椒,三倍花椒……”遇到抠门的老板,听到我的话,总会马上变成一张苦瓜脸。据坊间消息,亦有人称我为“辣欢天”。因此,以麻辣著称的“青椒鸡”“手掌鸡”“尤兔头”“绵阳敬米粉”“宏油坊”和几家火锅皆是我最爱光顾的饭店。

  我并不大的胃虽然具有无限包容之心——任何风格的菜系都可接受。但自从离开都江堰前,与马及时、王克明、施廷俊诸位在“青椒鸡”一别之后,这些天来,吃着温柔的江浙菜,回味着青椒鸡的余香,对川菜的思念之情与日俱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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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思念川菜,但我并不孤单。

  因为我深知,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,在思念,太湖大学堂里还有很多人在思念川菜,比如南师。

  南师1937年5月即到了四川, 1947年离川,寓居四川达10年之久,舌头天天与辣椒和花椒打交道.七十多年来,南师也无论身在何方,胃却朝着四川,无时无刻不在怀念川菜。我来太湖大学堂之前,南老师就请人发来短信,要我在灌县(今四川省都江堰市)找两个做家常川菜的厨师,南老师的要求很简单:“不要专业的厨子,就要家常菜做得很地道很巴适的就行了。”

  一次,在饭桌上,南老师说:“国平啊,你尝一下,这个油炸花生怎么不像四川的那么好吃啊?”我尝了一颗,答道:“没放盐。”南老师说:“对,四川的这道菜是要放盐的。”南老师后来又多次说:“你们不知道,四川菜那个好吃哦,这么多年了,我很想念川菜,红油鸡块,麻辣鸡丝,那个吃起才叫过瘾哦!”

  还有一次,南师讲:“四川人好客、会吃。那时,有很多老朋友住在四川乡下,我去看他们的时候。主人就从鸡圈里逮只鸡,到鱼塘里抓条鱼,到田边地角摘豆荚,拔青菜,在磨子上推豆花……一会儿工夫就弄出一桌非常可口的菜了,吃得之舒服哦!”

  有一次,南师说:“提到宵夜,我就想起了成都的担担面。味道很好,麻辣味重,就是分量很少,一小碗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分量少因为是晚上十一二点,很多人刚从剧院看完戏出来,吃点东西然后回家,分量少,才会意犹味尽。味道重则是因为深夜还有一些人从烟馆出来,麻辣味重,可以盖住鸦片烟的味道。”

  后来,魏承思先生来太湖大学堂,跟我讲:“老师在很多地方都要找川菜馆子。而且,老师的舌头非常敏感,尝一口,菜味高下立判。”魏先生随后讲了一件事,老师在香港时,香港开有一家四川“官府菜”,名气大,价格也贵得吓人,吃饭的人趋之若骛。排起队等。有一回,魏先生拿了一笔稿费约8000元,想到南师爱吃川菜,于是专门请厨师上门为南师做了一桌官府菜。南师兴高采烈地坐上桌子,把菜肴一一品尝后,说:“这根本就不是地道的川菜。”结果魏先生一问厨师,他们也只是见过这些菜谱,根本没有认真地学过,他们以为台湾人不懂川菜,可以糊弄过关,结果没有想到遇到了舌头与川味打了十年交道的南师。

  长随南师的刘雨虹老师今年92岁了,她的一生堪称传奇,南师不止一次对我说:“国平啊,假如我没空做口述的时候,你可以先采访刘雨虹老师,她很了不起啊。”听了南师介绍,我才知道刘老师原本是河南某县的大户人家的小姐,从小向往革命,15岁投奔延安,见过毛泽东,先入陕北公学,后进鲁艺,著名作家王实味曾是她的中学老师,在四川呆了很长时间,先后读过五所大学。后奔赴台湾,曾任驻台美军司令部英文翻译。中国第一个女外交官袁晓圆是她的姑姐,著名女作家琼瑶是她的外甥,当代著名学者、中央文史馆馆长、中国国学院院长袁行霈是她的小叔子……刘老师手有小疾,有天晚上,南师跟我们开玩笑说:“大家看见没,刘老师以前是个大美女啊,就是跟毛泽东握手之后,这只手就一直受伤到现在……”刘老师听后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
  刘老师跟随南师四十多年,一直默默无闻地为南师整理了很多著作,我看南师的第一本书《金刚经说什么》就是她整理的。她以前也在四川呆过,有一天晚饭有道菜是霉菜蒸肉,刘老师说:“看到霉菜蒸肉,我又想起了四川的咸烧白啊,最好吃的是垫碗底的咸菜,真香!还有夹沙肉(甜烧白)和龙眼肉。我们在成都的时候,还爱去吃吴抄手、赖汤圆、麻婆豆腐。”接着,刘老师还兴致勃勃地讲起了龙眼肉、夹沙肉的做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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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因为大家都想吃川菜,于是就有人问我:“国平,你会不会做川菜呢?”我说:“还可以吧,以前也经常做。”听者都很高兴,说:“老师那么想吃川菜,你就做一两个给老师尝尝吧!”

  这些话听了两三次之后,我也有点心动了。

  早些年,我父亲就是做厨子的一把好刀,村上哪家婚丧嫁娶,都要请他帮忙。就是在非常穷的那些日子,几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,也能在父亲的刀下和铲中变成美味。我至今记得,父亲曾经在我爷爷生日时,做过一道简单的“土豆烧肉”,至今想起来,依然觉得是人间美味,便忍不住要流出思念的口水。

  后来,从贫困年代走过来的我,最大的梦想就是每周能吃一回熬锅肉(回锅肉)。因此无形中,我对美食的向往,也变成了我学习热爱做菜的动力。在所有的家务事中,我唯一愿意做而且做得很好的就是做菜。要特别感谢我二舅舅开馆子的那段时间,他们请了一个竹园坝来的年轻厨师,还在读书的我与他很谈得来,便经常与他交流厨艺,我还经常动手炒菜,客人居然还很满意。

  我对周星驰演的《食神》非常推崇,百看不厌。我个人以为,做菜最大的诀窍是“用心”,只要一个人心中充满了爱和诚,他做出来的菜一定有味道。我做得比较有感觉的菜有回锅肉、土豆烧排骨、香菇炖鸡、土豆烧鸡翅膀、番茄炒蛋、素炒平菇、酸菜鱼、火爆鸡杂等。对我的手艺,批评者有之,但是称赞者更多。

  我身边也不缺乏美食界的朋友,比如成都电视台的“飞哥”,著名美食学家袁庭栋、李树人、苏树声、易冠群,著名诗人兼美食家流沙河、石光华、李亚伟、聂作平,电影表演艺术家兼美食家黄宗江,著名道教学者兼美食家王家祐、著名设计师兼美食家古亚东,著名策展人黄礼雄、著名作家兼美食家吴鸿、李中茂、洁尘、何小竹,新加坡著名作家兼美食家尤今,著名辞赋家兼美食家李镜,柴门掌门屈立等……我的抽屉里至今还保存着被誉为“饮食菩萨”的98岁高龄的车辐先生的书信几札。

  我以为,是美食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。

  因此,听到大家的建议,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出手了,为一群想念川菜的师友们做几道力所能及的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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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月6日晚,听说我明晚就要动手做川菜,南师特别高兴,对着一桌江浙菜说:“好啊!你就做几个给我们尝尝!看看怎么样?”我问道:“老师,回锅肉您是喜欢五花肉还是坐墩肉?坐墩肉不肥,但是五花肉更好吃。”南师说:“肥瘦不管,主要是吃味道!”

  我一听,本来有点跃跃欲试的心情,一下子有点紧张了。

  因为南师是懂得起川菜“一菜一格,百菜百味”的特色啊,好不好吃,其他人不一定吃得出来,但肯定逃不过南老师的舌头。

  当晚,为做好第二天的川菜,我在房间里用半个小时时间涂涂改改、反复斟酌,其间还在网上征求了几位朋友的意见,最后理出了一个菜单,荤素共计十道菜,其中包括:回锅肉、土豆烧排骨、麻辣豆腐干、火锅鱼、香菇炖鸡、素炒三鲜、麻婆豆腐、红油鸡块、水煮肉片、鱼香茄子,算了一下,够吃了。

  为了做好这些菜,我又记起了我的同事肖玲美女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百度知”的教导,上网查了一下这些菜的菜谱。当场把我晕得半死。仅仅回锅肉,就有五六种做法,而且每种做法还不一样。其他菜也大致如斯,我心一横,算了,还是按自己的做法来做,做了十多年家常菜,手中没有菜谱,心中还是有谱的。

  关电脑,灭灯,睡觉。

  然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,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菜。翻来覆去,我都快翻成咸鱼了,却丝毫没有睡意。

  只好又起来,再次审订菜谱。一个朋友在网上说:“南老师既然在都江堰呆过,你可以考虑做一道都江堰的特色菜嘛,比如白果炖鸡。”一语惊醒梦中人(还没有进入梦乡),其建议当即被我采纳。大笔一挥,我最拿手的香菇炖鸡就被PK掉了。

  三时许,实在太困了,我终于睡着了。

  5

  凌晨六时四十分,我被闹钟吵醒,这是我和两位临时采购约定的起床时间,这么早出门是为了能买到菜单上所需之菜。我的眼睛完全睁不开,但是不行,还是强打起精神起床。

  到了离太湖大学堂最近的菜市场,已是七时半。这个菜市场不大,我在里面转了一圈,傻眼了。排骨没有了,我很拿手的“土豆烧排骨”只有取消。“火锅鱼”需要的草鱼没有,我退而求其次,寻找黔鱼,也没有,再降为花鲢,还是没有,最后只有买了一条胡子鲢回去,勉强用用,这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用鲢鱼做火锅鱼,肯定会笑掉很多专业厨师的大牙。炒“回锅肉”最常用的蒜苗同样没有,这可是必须的啊!我不甘心,在小小的菜市场多转了两圈,无功而返,只有买了几个不辣的青椒将就用。豆腐只剩一小块,看来麻婆豆腐是做不成了,用在火锅鱼里面吧。白果也没有新鲜的,有的只是泡白果,这肯定不行,我只好又买了几个长青椒,准备回去做辣子鸡,整点暴辣的菜给大家开胃。

  哎,看来昨晚三点确定的菜单又要改了。

  午饭时,宏忍师兴冲冲的过来,手里端着一个塑料饭盒,里面装着一些白果,她说:“这是太湖大学堂的银杏树上结的白果。”我心头一喜,看来“白果炖鸡”这道都江堰菜保住了。

  6

  厨房通知我下午三点半开火。

  午饭后,我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,以便以更好的状态为南师做川菜。但是没有办法,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快两点时,我突然想到,白果炖鸡至少要炖三个小时,如果三点半开始的话,加上准备工作,起码四点才能开始炖,六点开饭,虽然鸡肉能炖软,但是肯定汤不会有多香,而这道菜,味道全在汤里了。

  我翻身而起,来到厨房。师傅们当然还没有到,我只有请一个服务人员给厨师长打了一个电话,请他提前过来。

  我心急如焚的在厨房里转来转去,虽然温度很高,但是浑然不觉。厨师长来后,递给我一件工作服,一顶厨师帽,我穿衣戴帽后,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。

  我做的第一道菜是需要慢火久炖的白果炖鸡。我先将鸡洗净,鸡腿分开(煮熟后用来做麻辣鸡丝)。其余部位,剁块,焯水,然后将鸡油入锅翻炒,油被炸出来后,去掉油渣,在锅内加水,放入鸡块,大火烧沸后,将其转入砂锅,加姜末、花椒和盐,小火慢炖。五时三十分,放入已掏去心芽的白果。六点起锅入桌。

  炖鸡的同时,我将五花肉和鸡腿分别入锅煮熟。最后一看五花肉,再次傻眼,怎么上面还有一截排骨,一打听,才知道原来江南的人几乎不吃回锅肉,而喜欢吃红烧肉,这些连着排骨的五花肉正是用来做红烧肉的最佳材料,起掉排骨之后,本来很瘦的五花肉就显得异常肥腻,但是没办法,生肉已经煮成了熟肉。

  在郁闷的同时,我还不得不开始做其他菜的准备工作,比如给鱼码料,准备其他配菜,准备姜、葱、蒜等佐料,很是忙碌了一阵子,看看差不多了,就回房休息了一会儿。

  五点半,紧张的炒菜工作开始了。我先炒的是番茄炒蛋,将切成小粒的番茄和着鸡蛋粒一炒,起锅之前,洒了一些葱花,就变成了黄、红、绿三色的完美搭配,而味道咸甜兼得。

  看看离吃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,我就开始做火锅鱼。先把姜片、蒜片、葱白、野山椒等放进油锅爆炒,然后放入郫县豆瓣和四川泡菜,最后放入重庆火锅料同炒,加水,放鱼块,鱼熟后,起锅,放入竹笋、平菇、小白菜、豆腐等,起锅前,将煮好的鱼块再放入煮半分钟,起锅,看起来颜色红亮,闻起来味道麻辣。

  六点开饭时,端上桌子的菜已有白果炖鸡、番茄炒蛋、火锅鱼、泡椒鸡杂四菜。估计南师已经坐上桌子了,我就开始炒青椒回锅肉,等送菜的王爱华姐回来,我很期待的问:“不知道大家觉得味道如何?”她说:“还没吃,在等你呢?南老师说一定要等你一起吃饭。”我连忙请他转告大家,火锅鱼、泡椒鸡杂、回锅肉这些菜一定要趁热吃,不必等我。然后,我就抓紧时间做水煮肉,炸辣椒、花椒,炒豆芽,小白菜焯水,煮肉片……期间,我抽空将师傅们已经撕好的鸡丝进行最后一道工序,加入红油、花椒油、蒜泥等各种调味品,拌了一道麻辣鸡丝。鸡丝拌好,水煮肉片也煮好了,然后,装碗,在肉片上放上炸好的辣椒面、花椒面,浇上滚烫的油,听到“嗞”的一声就大功告成了。

  由于厨房环境不熟悉,火力调节开关短时间难以把握,各种调味品所放位置不一,因此东奔西走,手忙脚乱的场景必然发生,但是总的来说,这次操刀主厨还算顺利。

  走出厨房前,我在心里暗叫一声:“遭了,忙了一下午,忘记给自己做的菜拍几张照片了。”

  7

  从厨房回到饭厅,众人已吃得满头大汗。

  一见我,南师便说:“国平啊,辛苦啦!快坐下来吃饭。”然后又对大家说:“国平真是太能干了,不仅文章写得那么好,还会做这么好吃的菜。今天这顿饭真是吃的太过瘾啦,好吃得都说不出话来了。”我连说:“不敢!只要大家觉得合口就好。”

  刘雨虹老师说:“今天的菜很好,要我打分的话,麻辣鸡丝要排第一。”听了大家的鼓励,我心中很是舒服。

  马宏达说:“今天是7月7日,是泸沟桥事变75周年,我们吃了一桌川菜纪念。”我说:“正好,抗战八年,出人、出钱、出力最多的是四川,今天正好以此纪念。”

  晚饭临近结束的时候,刘雨虹老师说:“剩下的麻辣鸡丝和白果炖鸡我要了,我要端到房间里晚上饿了接着吃。”

  南师说:“这个火锅鱼也不忙倒了,晚上我们宵夜的时候,用这个汤煮面,味道会很好。”晚上八点半,宵夜端了上来,我一看,果然是用火锅鱼煮的面条,南师盛了一小碗,边吃边赞:“嗯,很过瘾,真是过瘾!”大家都纷纷吃了,我连吃了三碗。

  七

  此时,我又想起了南师前不久讲的一个故事。

  四川有一个人叫刘杭深,后来到了台湾,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,北大毕业的,当过抗战末期国民政府的财政部长。南师那时在成都,大家都喊刘杭深为“杭老”。

  刘杭深是个孝子,他到了台湾后住在四楼,妈妈八九十岁了,每天他都把妈妈背起,一级一级地下楼梯,到街上去转,晚上又背回来。刘杭深在台湾很穷,他过去虽做过财政部长,自己却没有钱。有一天,他给一个朋友写个条子,借三千元钱。干什么啊?他想去吃四川馆子。借到钱,刘杭深就到四川馆子去了,四川馆子的老板一看:“哟,杭老,您来啦!来干什么啊?”“吃饭。”“请客啊?”“没有,我一个人吃”。于是他就点了四菜一汤,也就是回锅肉,白菜之类。然后又让服务员给他买了一罐香烟,把烟罐打开,说:“我想成都啊。”吃完了以后,站起来就走了。四川馆子的老板连忙说:“杭老,您就走啦?”刘杭深说:“走啦!”老板说:“还没有找您钱哪。”杭老说:“给你们的小费。”

  南师说:“四川人就这么潇洒。”

  7月底,我回四川,终于找到了家常菜做得很好的余定万先生,和他一起来到太湖大学堂。从此,南师终于可以每周一、三、五吃到两道比较地道的家常川菜了。

  还有一次,我的朋友张勤涛先生听说南师想念川菜,特地托我为南师带了地道的辣椒、花椒及其他调味品。(王国平:1976年生,诗人、作家。四川江油人。著有人文地理随笔《都江堰——比长城更伟大的工程》《都江堰:两个世纪的影像记录》,大型访谈录《现在的我们——5·12大地震都江堰幸存者口述》,诗集《挽歌与颂辞》《琴歌》等。作品曾入围全国鲁迅文学奖,荣获四川省“五个一工程”奖、四川文学奖等。现居四川都江堰,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四川省作家协会全省委员会委员。本文节选自《南怀瑾的最后100天》。未经授权,请勿转载。)

 

【本文责编: 郝菁 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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