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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人传记之孔子:有教无类(下)
来源: 立身国学教育  2014-12-02 13:44:00   责任编辑:郝菁  www.k618.cn
内容提要:瞬间,颜路与两三个同学搀扶着一个受伤的青年走近杏坛。奴隶为什么就不能上学?没有奴隶劳动,你们贵族一天也活不下去!

 

【图语:名人传记之孔子(资料图)】

  瞬间,颜路与两三个同学搀扶着一个受伤的青年走近杏坛。这个青年叫禾兔,原来是一个奴隶,现在已经是庶民了,是颜路的朋友,常和颜路一起放牧、打柴。三年前修筑杏坛的时候,他曾与颜路一起来干得热汗百流,那第一棵银杏树,就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自家的院子里移过来的,如今已是枝繁叶茂,银杏满头了,堪称为这片杏林的尊长。

  三年来,禾兔每日给主人放牧、打柴、驾车、抬轿、耕种,一有闲空便跑来偷听孔子讲学。他伏上墙头听,爬上大树听,钻到阴沟里听,隐在柴垛后听,学生们高声朗诵,他却只能低声吟咏。他没有勇气拜求孔子入门,因为自己是个奴隶,“有教无类”是否包括奴隶在内呢?再说每日饥肠辘辘,三尺肠闲着二尺半,到哪去弄十只干雉作贽礼呢?去年,他自奴隶转为庶民,自觉荣耀了许多。颜路热情帮忙,为他宰了一头猪,晒制了十只上乘的贽雉。颜路告诉他说,今天是黄道吉日,孟氏兄弟要来拜师入门,让他在墙外耐心等待,自己瞅机会向夫子请求。夫子是个“温而厉,威而不猛,恭而安”的人,一定能够答应。至于十只贽雉,天一亮,颜路就偷偷地运到了“内”里。孔子的诸多弟子中,有走读的,也有寄宿的,还有半工半读的。学生上课的地方叫“堂”,相当于今天的教室;睡觉的地方叫“内”,相当于今天的宿舍或寝室。

  禾兔先是在外隔墙听讲,后来索性骑上了墙头。他想,让夫子和同学们发现了自己也好,可以趁此机会请求入门。禾兔骑在墙头上看孟氏兄弟拜师,一边看一边摹仿他们的动作,不想竟仰跌下墙去,摔伤了足骨。

  听了颜路这些介绍,孔子默默地站起身来,走到那棵最大的银杏树旁,轻轻地抚摸着它那碗口粗的、萝卜似地泛着绿光的树干,怔怔地仰望着它那如伞似盖、挂满银杏的树冠,他的心潮起伏,眼圈湿润,久久不肯离去……

  原先规定的那种拜师仪式失去了束缚的效用,不用谁作介绍,也无赞礼司仪,禾兔双膝跪在孔子面前,泪痕满面,苦苦哀求道:“小人早想拜师求学,只因……今天……今天就请主人开恩,收下小人这个学生吧!”他当惯了奴隶,习惯称别人为主子,自己为小人。

  孔子内疚地双手将他扶起:“孔丘早已有言在先,广收弟子,不分年龄大小,身份贵贱,来者不拒!”

  颜路替禾兔抱着十只肥大的贽雉站立在孔子身旁,磕磕巴巴地解释说:“夫,夫子,禾兔,兔,已经是庶,庶民啦!

  ……”

  孔子坚决地说:“有教无类。奴隶也无妨!只是……”

  禾兔惶恐地看着孔子,生怕被拒绝。

  “只是禾兔这名字不雅,”孔子说,“让我另给你起个名字,你贵姓?”

  “夫子,他姓冉。”不等禾兔开口,颜路抢着为他报了姓,仿佛报慢了,孔子就会将禾兔逐出门去。

  “那好,”孔子说,“就叫冉耕,字伯牛吧。”

  冉耕再次双膝跪倒,连连磕头说:“感谢主人的大恩大德!”

  孔子纠正说:“从今往后,你不要再叫我主人!你和大家一样,都是我的弟子,都称我为老师!”

  冉耕感恩不尽,称谢不已,叩头至破,血染白席……是呀,若不是孔子创办了私学,“有教无类”地广收弟子,像冉伯牛这样奴隶出身的青年怎么能有机会上学读书呢?又怎么能出息成孔门七十二圣贤中的佼佼者,以德行称著而永垂青史呢?

  冉耕入学,众弟子欢欣雀跃,南宫适也为之鼓掌祝贺,唯独孟懿子心中怏怏不快。这也是个直性子人,心里有什么,嘴上就说什么,此时入世尚浅,还没学会耍两面派。他探过身去,似乎颇为诚恳地跟孔子说:“夫子,收一个奴隶入学,怕是不合礼的吧?照这样下去,何谈贵贱尊卑?”

  孟懿子一言出口,像滚油锅里洒上了水滴,立刻炸开了花。

  “我们这是学校,不是官场,大家是志愿聚拢于孔夫子身边,学知识,修品德,没有谁是请来的,也没有谁是逼来的,嫌不合口味,可以走嘛!”

  “怕辱没身份,为什么不到公学里去呢?那儿尽是富贵子弟。”

  “奴隶为什么就不能上学?没有奴隶劳动,你们贵族一天也活不下去!”

  弟子们七言八语,议论纷纷。孔子并不制止,他想,让孟懿子听听大家的意见也好,将省却自己许多口舌。

  孟懿子长到这么大,头一次吃这样的下气,但碍于孔夫子的情面,不便发作。他很想解释一番,被南宫适扯了扯衣襟,制止了。他毕竟是在官场混了一阵子,颇有一点涵养。再说,自己位极人臣,官拜上卿,总得在夫子面前显示出博大的胸怀,不能与这些“无知之辈”计较。实际上,收谁入学与自己毫不相干,自己来拜师求学,只是迫于父亲遗命,图个名声,根本没打谱来此听讲,长知识,修品行。想到这些,他也就心平气和,处之坦然了。

  待大家都平静下来,孔子重申了自己“有教无类”的办学方针,并阐明了其理论根据,作了一些解释和说明,算是对孟懿子问题的答复。接着令弟子们各就各位,继续讲“仁”。

  孟懿子见第一弟子的座位空着,便坦然地走过去坐下。众弟子的目光一齐投向孔子……

  子路面带愠怒,按剑而前曰:“仲孙大夫,此座已经空了三年,今日夫子并未让你坐于此座!”

  孟懿子站起身来,以征询的口吻问孔子:“夫子,何忌坐此座不行吗?”

  孔子说:“依你之见呢?”

  孟懿子被问得语塞,十分尴尬……

  南宫适为哥哥的行为羞辱得面红耳赤,无地自容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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